根据联合国难民署的报告,2020年世界上流离失所的人数高达7950万人,亦即每97人就有1人出于不得已的缘故逃离家园,创下二战以来新高;而2020年联合国难民署所成功救助安置的对象是2万3千人,也就是说,每400名流徙者里只有1名幸运儿能得到联合国的人道主义援助。
当然,另外有一部分流徙者能碰到其他民间团体的支援。不过,远比我们想象中数目更庞大的流徙者,陌生的落难人,仍处于无国无家、无处可去的处境中。
今年,根据联合国秘书处的报告,因为疾病、动乱、气候灾难等不可控的因素,世界上流离失所的人数将突破1亿。人们被迫迁徙,是日益严重的问题,而且严重程度正是在近十年内急速恶化,与近十年科技进步的速度正好成了一个鲜明的对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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迁徙、不安、对立
对我们这些已经成功地在现代化都市里安身立命的人们,对于流离失所的问题,是不是可以高枕无忧了呢?——恐怕不然!根据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的统计,全球平均气温每升高1℃,就有10亿人被迫迁徙,五十年内,也就是2070年前,暖化会使得地球上五分之一的陆地年均温超过29℃,生活在这片陆地范围内的35亿人很有可能成为“气候难民”。
自愿迁徙与被迫迁徙是两回事,前者被称为移民,通常能在短时间内取得一个合法平权的地位;后者被称为难民——今天的人们,是怎么看待难民的呢?
首先是恻隐之心吧。这是一种不需要任何宗教家或哲学家出言提醒,人皆有之的情绪。虽然一个三十岁年轻人的恻隐和怜悯,或许和一个三岁小孩的恻隐和怜悯一样短暂——只能持续三天、或是三分钟——尽管如此,某一刻若有人轻声地说:“我很同情难民。”或者有人大声疾呼:“我们要以行动帮助难民!”相信很多人都会动容表示支持。
是的,我们心底的同情,不论多么昙花一现,至少都曾真切绽放过。
不过,接下来,动人的恻隐之心慢慢退居幕后,另一种奇特的行为出现了,那就是冷眼旁观。
有人说,冷漠是因为司空见惯、习以为常。说得相当准确。因为今天每97个人里,就有1名流徙者,专家若宣称十年后每9.7个人里就有1名流徙者,谁又会为他的说法感到惊讶?
有人说,冷漠是因为太多难民把好心人的恻隐之心消耗殆尽了,说得亦相当准确。例如美国前政府的反移民政策,使许多中南美洲移民困在中美洲国家,其中最大的国家墨西哥人满为患,治安常告警讯,公共资源也不堪负荷。邻近小国家如萨尔瓦多情况更紧张,除了应付外籍流徙者以外,还需应付国内迁离干旱地区、大举进入都市谋生的流徙者。至少时至今日,政府并没有成功应对问题,首都圣萨尔瓦多已经是全球谋杀率最高的城市之一。
难民使一个现代化城市成了可怕的定时炸弹!这就是人们冷漠的正当理由。
——但是,这个理由真的正当吗?
始终饶恕,绝不姑息
只有极少数人愿意跳脱安逸稳定的生活圈,贸然到陌生的地方“重新开始”。当然,如果周遭的生活圈变得越来越陌生、越来越异常,也极少有人还坚持不向外另寻栖身之处。
大多数人之所以迁徙,是为了寻求安全的庇护。
困难的问题是,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,人们很难在短期内稳定下来。不稳定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呢?
好一点的情况,比如明朝将军陈子壮留下家训:“田可耕、不可置,书可读、不可仕。”成为著名的逍遥派格言;坏一点的情况,长期没有安全感的人们,面对想要的东西,会不自主地使用激进手段,移民就成了扎在都市里的一根刺了。
一半是怜悯,一半是讨厌,人们就是这么看待外来的流徙者,合情合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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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圣经不是这么看待的!
圣经清清楚楚宣告:神爱世人!同时又白纸黑字反复提醒:神恨恶罪!
依照这爱与恨的两大原则,四处寻求安全庇护的人们,永远值得最大的怜悯;而人们所犯之罪,则应接受神的愤怒。
英国思想家切斯特顿说:“基督信仰以使人吃惊的姿态,用剑把事物劈成两半,把罪和罪人切分开来。对于罪人,我们要饶恕他七十个七次;对于罪,就是一次也不能姑息。”
世人的“一半怜悯,一半讨厌。”与上帝的“爱人,恨罪。”有什么差别?
前者将人和事混杂在一起,后者清晰地分开。
前者建立法则的根基,会是禁止流徙者做什么,后者建立法则的根基,会是协助流徙者做什么。
最大的差别是,后者的爱,远超过恨。
因为上帝向那些敬爱祂的人启示道:“你们的罪虽像硃红,必变成雪白,虽红如丹颜,必白如羊毛。”